希腊国际主义共产主义组织—斯巴达克斯关于反资本主义左翼阵线五大的报道

瓠樽 瞻彼淇奥,緑竹猗猗。 反资本主义左翼阵线(ΑΝΤΑΡΣΥΑ)第五次全国代表大会于2023年1月21日至22日(周末)在农业大学大剧场举行。反资左阵的六十九个泛希腊地方会议和三个分支会议选出了六百名全国代表大会代表,代表近二千名成员。 出席会议的代表和反资左阵的注册成员比上次大会要少(译按:上次大会时阵线有3000多名成员,1200名代表),这是由于“过渡”社(Μετάβαση)和左翼聚合社(ΑΡΙΣ,ARIS)[1]的离开;“过渡”社已经演变成了“对抗”社(Αναμέτρηση)和“K计划”社(Κ-Σχέδιο),[2]左翼聚合社则选择了一种支持希腊共产党(ΚΚΕ,KKE)的政策。然而,尽管反资左阵中的右派退出了,但它保留了绝大多数有组织的成员。[3]令人鼓舞的是,尽管其力量分散,内部运作瘫痪,但仍有大量新成员首次参加反资左阵,支持其在工人斗争中的一致性,对发生于乌克兰的帝国主义战争的态度以及对反资本主义左翼独立政治存在的承诺。 在参加大会的所有代表中,58%的代表来自共产主义解放新左翼潮流(ΝΑΡ,以下简称“新左翼潮流”)[4]和希腊革命共产主义运动(ΕΚΚΕ)[5],34.5%的代表支持社会主义工人党(ΣΕΚ)[6]的立场,7.5%的人支持“反资本主义与革命的反资本主义左翼阵线倡议”(Πρωτοβουλίας για μια ΑΝΤΑΡΣΥΑ Αντικαπιταλιστική και Επαναστατική (ΠΑΑΕ),以下简称PAAE)的立场,希腊国际主义共产主义组织—斯巴达克斯(ΟΚΔΕ-Σπάρτακος)[7]参与了该倡议。这表明,原则上有64.5%的人支持多数派的立场。尽管有各种各样的矛盾,但与少数派不同,多数派坚持反资本主义左翼的独立政治和选举存在的立场,而少数派主张与改良主义的人民团结党(ΛΑΕ)[8]建立选举和政治伙伴关系。当然,当大会正在召开之时,人民团结党就已经在与伐鲁法基斯(Βαρουφάκη)的欧洲现实不服从阵线(ΜΕΡΑ25)[9]就联合选举一事进行谈判了。 在为期两天的会议中,大厅里代表们的出席率一直很高。反资左阵第一次全国代表大会上出现的对抗现象基本上被避免了。这反映了今天留在反资左阵的成员在政治上更加成熟了。 然而,议题和多数代表的立场几乎完全集中在选举策略和选举联盟上,特别是是否可以与人民团结党建立更广泛的选举合作。在这点上,他们与以往大会的议题差别不大。因此,更为严重的纲领问题以及反资左阵的组织运作问题被排除在讨论之外。PAAE的干预和修正(回顾反资左阵成立以来的历程、反资本主义纲领、劳工运动、希腊—土耳其对抗中的国际主义任务、青年运动、女性主义运动)是为了填补这一空白。在大会立场中承认国内少数民族的要求,采纳关于妇女运动的任务,是积极的一面。然而,其他修正案要么被拒绝,要么没有真正的时间和意愿来讨论它们。无论如何,其他修正案仍然可以作为有助于纲领性对话的文本提供给所有人,我们会坚持这样做。 PAAE的干预主要集中在对反资左阵成立以来的历程进行必要的广泛的政治和组织上的说明,虽然反资左阵有其政治缺陷,但没有从独立于改良主义和国家机构的反资本主义左翼的构成计划上退缩。在此基础上,我们坚持将运动中必要的联合战线行动同改良主义组织和政党(如欧洲现实不服从阵线、希腊共产党和人民团结党的)的政治、选举和纲领性合作区分开来,这也是阵线内争论最激烈的问题。过去几年在这个问题上的摇摆不定(对新兴的激进左翼联盟及其关于左翼政府的提议的态度,与阿拉伐努(Αλαβάνου)的B计划(Σχέδιο Β)[10]“同流合污”,与人民团结党的谈判),毕竟从一开始就是困扰反资左阵最严重的政治问题。 在此基础上,PAAE提出了自己的纲领,同时批判性地支持多数派的立场,因为多数派普遍重申了独立于改良主义的目标,更具体地说,他们拒绝与人民团结党合作。 在反资左阵此前所有的全国代表大会上,我们都能看到有一部分人在论证,以为自己已经发现了神奇的钥匙,可以打开通往广大人民群众和选举成功的大门。虽然这把神奇的钥匙每次都有不同的名称(如凝聚力、激进左翼的团结等),但其特点是目标不明确,并援引了那些由于“团结”而使人民运动“大有作为”的时期(占领时期的民族解放阵线(Εθνικό Απελευθερωτικό Μέτωπο(ΕΑΜ))[11]和独裁时期的统一民主左翼党(Ενιαία Δημοκρατική Αριστερά (Ε.Δ.Α.))[12])。然而,他们忘了提及这一政策给人民运动带来的悲惨结局,因为他们没有寻求和研究导致这一悲惨结局的原因。所有这一切,都是在一个名为“泛左翼”(παναριστεράς)的卡通式缩影中进行的,它将通过阿拉伐努的“B计划”或拉法扎尼斯的人民团结党来实现。 这一次,社会主义工人党(ΣΕΚ)无视反资左阵之前的决议和声明,完全违背了它在面对有人要“顺应”B计划时所采取的反对立场,而与人民团结党、对抗—争取一个新共产主义左翼组织(Αναμέτρηση – οργάνωση για μια νέα κομμουνιστική αριστερά)、左翼重组社(ΑΡΑΝ)、K计划(Κ-Σχέδιο)等组织一起参与组建了一个不同的、“更广泛的”政治项目。[13]虽然社会主义工人党毫不犹豫地在会前会议和反资左阵大会进行之时做出这一举动,但显然,社会主义工人党有必要的政治结构,有国际主义和反资本主义的立场,所以它不应该对这个可能的新“阵线”抱有任何幻想。社会主义工人党似乎在参与其中,但并不声称达成任何实质的纲领性协议,因为实际上社会主义工人党把这个项目看作是一个选举机会的载体。在这个意义上,拥有改良主义、管理主义和民族主义立场的人民团结党可能参与该项目,这不仅不会被社会主义工人党视为问题,而且会被其认为是一个有助于扩大其选举吸引力的参数,哪怕只有一点点。 另一方面,新左翼潮流通过参加反资左阵和其内部的分裂,在一些重要问题上(希腊—土耳其、反战、移民、女性主义、行动和选举与阵线内的平台)积极转变了观点和立场。这种积极的发展,再加上老一辈人丰富的政治经验,他们理解并拒绝了希腊共产党领导层的改良主义和机会主义,使我们有可能在共同的日常实践中共存,进而在反资左阵大会上共同支持多数派的政纲。 社会主义工人党正在寻求政治和解的大多数组织都是从反资左阵中分裂出来的组织。然而,社会主义工人党的同志们忽略了这样一个事实,即这些组织之所以置身于反资左阵之外,正是因为他们选择了一个不同的政治项目,即与改良主义结合,以改善运动退却时期的阶级关联。这些分裂出来的组织现在似乎是在模仿人民阵线,寻求摆脱政治边缘处境的途径。同时,他们以一种荒谬的方式批评反资左阵的所谓宗派主义,甚至将改良主义的人民团结党选择与欧洲现实不服从阵线进行选举合作这一可预见的行为归罪于反资左阵。虽然他们认为反资左阵的这种所谓的宗派主义之前就已把他们困在边缘位置。事实上,他们并没有改变自己的方向,他们的纲领仍然基于对工人阶级和革命左翼在当前取得决定性胜利的可能性采取失败主义态度。 然而,从代表们的发言中已可看出,在接下来的几周里,新左翼潮流也没有拒绝与最近从新左翼潮流中分裂出来的“过渡”社就大选而重新联系。这一评估的差异,被PAAE关于需要在大选中与左翼政府主义区分开的修正案所证实,但该修正案被多数人投票拒绝了,这导致我们给政治决议文本的最终版本投了弃权票,尽管我们投票赞成决议中的这些立场。我们继续批评反资左阵多数派,他们虽然非常严厉地批评人民团结党,但上次大会时,他们在与左翼政府主义划清红线时却犹豫不决。 随着人民团结党与欧洲现实不服从阵线合作的最新信息传来,主张反资左阵与其他组织,如“反资本主义与革命左翼联合运动倡议”(对抗社、K计划、左翼重组社)和国际主义工人左翼(ΔΕΑ)联合参选的提案又回来了,并得到了新左翼潮流的同意。希腊国际主义共产主义组织—斯巴达克斯必定对此保留意见。在任何情况下,即使在选举期间,也不得进行任何与纲领相抵触之事,同时,应当清晰明确地介绍反资左阵所确定的立场和过渡纲领。我们参与选举的目的也在于此,而不是对选举反资本主义议员的可能性抱有幻想。 危机时代的最新发展凸显了革命反资本主义流派与改良主义之间的红线,超过这条红线就不可能有纲领性的联合或政治上的凝聚力: ★反对左翼政府战略,拒绝管理资产阶级国家机构。国家机构必须由工人政权机构取而代之,而不是简单地置于左派手中。 ★拒绝以小恶之名支持一个或另一个帝国主义阵营,拒绝以抵御外敌之名支持“民族团结”。 ★参与和支持运动中出现的自我组织和工人自我管理机构,以反对共同管理的逻辑[14]。 在这些纲领性原则的基础上,在强调正在展开并将继续展开的工人和社会斗争的前提下,我们将走过不断进行的选举斗争的新时期,接近其他现存的反资本主义和革命力量。 来源:Ανακοίνωση της ΚΕ της ΟΚΔΕ Σπάρτακος για την 5η Συνδιάσκεψη της ΑΝΤΑΡΣΥΑ来源: [1] 左翼聚合社为希腊的毛主义—阿尔都塞主义组织,2009年参加反资本主义左翼阵线,2015年左翼重组社和左翼反资本主义组织退出反资左阵时,左翼聚合社未跟着退出。2019年后,左翼聚合社在立场、活动上越来越向希腊共产党靠拢。2022年,左翼聚合社退出了反资左阵。 [2] 全称为“争取颠覆性左翼阵线的过渡运动”(ΜΕΤΑΒΑΣΗ Κίνηση για μια Μετωπική Ανατρεπτική Αριστερά),分裂自共产主义解放新左翼潮流,“过渡”于2019年12月退出反资本主义左翼阵线。2020年,“过渡”社的一部分改组为“对抗—共产主义组织”(Αναμέτρηση—Ομάδα Κομμουνιστών/στριων),2022年,又同反资本主义与国际主义左翼会议(第四国际纲领倾向亦参与其中)、一些离开左翼重组社的成员一起合并为“对抗—争取一个新共产主义左翼组织”(Αναμέτρηση – οργάνωση για μια νέα κομμουνιστική αριστερά);另一部分则改组为“K计划”。 [3]至反资本主义左翼阵线第五次全国代表大会,参与其中的组织有(依组织大小排列):共产主义解放新左翼潮流、社会主义工人党、希腊国际主义共产主义组织—斯巴达克斯、希腊革命共产主义运动、生态主义替代社。 [4] 1989年,退出希腊共产党和希腊共青团的左翼力量为反对希腊共产党入阁行为而退出希共,他们组成希腊共青团(新左翼潮流),后改称共产主义解放新左翼潮流,其青年组织为共产主义解放青年团。 [5] 希腊革命共产主义运动是希腊毛主义组织,成立于20世纪70年代,认为希腊是成熟的资本主义国家,应直接进行社会主义革命,因此其观点与希腊其他毛主义组织主张的“反帝反垄断阵线”有明显区别。2009年参与反资本主义左翼阵线。另按:生态主义替代社亦与新左翼潮流共享一份代表参选名单。 [6] 希腊社会主义工人党(SEK)是希腊目前最大的托派组织,是国际社会主义倾向(IST)希腊支部。 [7] “反资本主义与革命的反资本主义左翼阵线倡议”(PAAE)是由希腊国际主义共产主义组织—斯巴达克斯主导的反资本主义左翼阵线内部派别,其在五大提交的文件可参考:https://zhuanlan.zhihu.com/p/600359780 。希腊国际主义共产主义组织—斯巴达克斯源自1928年成立的“斯巴达克斯小组”(即希腊共产党左翼反对派);1985年,原希腊国际主义共产主义组织因是否主张革命左翼重组而分裂,赞成革命左翼重组的力量形成希腊国际主义共产主义组织—斯巴达克斯,并成为第四国际希腊支部;反对革命左翼重组,主张本组织为未来工人革命政党核心的力量形成希腊国际主义共产主义组织—工人斗争,2009年彻底放弃对第四国际的支持。 [8] 人民团结党是由2015年退出希腊激进左翼联盟的原“左翼平台”所组建的政党,其成立目标是恢复2012年以前的激进左翼联盟,成立之初有数十名议员。但人民团结党成立后不久即严重分裂,至2019年希腊大选时已成为一个无足轻重的小党。人民团结党持有希腊民族主义思想,内部官僚主义严重。 [9] 欧洲现实不服从阵线(MeRA25)由伐鲁法基斯领导的一个改良主义左翼政党,原属人民团结党。该党缺乏实质组织架构,实质上是伐鲁法基斯的竞选工具。伐鲁法基斯是希腊著名经济学家,曾在2015年1—7月的激进左翼联盟政府中出任希腊财政部长。 [10] B计划是阿拉伐努主导的一个改良主义左翼组织,曾参加激进左翼联盟,属于其中的左翼平台。2015年退出激进左翼联盟,参与组建人民团结党,现在仍是人民团结党的一部分。 [11] 民族解放阵线(1941—1947)是德国占领希腊期间,希腊最大的反抗组织,该组织有一系列政权、军队体系,该组织的核心组织是希腊共产党。 [12] 统一民主左翼党主要活跃于1951—1974年,该党是希腊共产党的合法外围组织,是当时左翼中规模最大的组织。希腊军事独裁统治期间曾短暂被取缔,民主化后,其活动恢复,但活力不再,1985年最终自行解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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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票支持希腊反资本主义左翼阵线(ΑΝΤΑΡΣΥΑ)

瓠樽 瞻彼淇奥,緑竹猗猗。 ——希腊国际主义共产主义组织—斯巴达克斯(ΟΚΔΕ Σπάρτακος)大选声明 新民主党(ΝΔ)政府,第一个“后备忘录”政府,正在完成其任期,其他任何灾难都无法与备忘录政府相提并论。坦皮(Τέμπη)的罪行[1]揭示了过去十年中,以牺牲工人阶级和整个社会为代价来拯救资本危机的政策所造成的后果是多么严重。 攻击仍在继续…… 现政府与以往历届政府一样,自始至终都代表资产阶级实施紧急计划,攻击生活水平、工作和民主权利、工人的成就等:如实施紧缩政策、对大众消费征收重税、私有化和拆除社会保障、工作弹性化(废除五天八小时工作制)、限制罢工权的新措施、工会的电子备案。公共服务及卫生和教育等关键部门正被自由市场之风席卷:管理权的加强和对公共部门员工、教师、医护人员的评估与纪律管控。 持续在物质和制度上武装镇压机制,并大力限制资产阶级民主自由。 掩盖和释放罪犯,不起诉各种“贵族”,与之相伴的是令人窒息地监视和镇压被压迫者:驱赶占领住房者、取消大学庇护、大流行期间的宵禁、限制和禁止示威、大学警察[2]等。 更为致命的是攻击难民和移民:剥夺他们人的地位̇,违反每一个人权概念,更多的栅栏、边防军、海上巡逻、军队、警察、外国人海上“志愿”遣返、绑架和驱逐出境、监禁在“封闭的”“住宿中心”,解散援助机构等。 同时,在阶级谱系的另一端,雇主、运河所有者、船东、“投资者”和基金享有政府最主要的爱护和关怀:“自由”拍卖财产和掠夺公共资金;占有一切——保险、船厂、港口、码头、机场、医院、学校、博物馆、水。减少雇主应缴的社会保险费的“自由”:减少对资本和大企业的直接税。在大流行期间,政府直接把几百亿的公共资金补贴给了大资本。 ……和战争游戏! 巨额资金被用于帝国主义资本的武器工业。美国驻希腊军事基地的使用期被无限期延长,还设立了新的基地和港口。反土耳其的言论和民族主义的毒液是希腊资本的侵略性扩张主义外交政策的内在表现,是为了大力宣传获取专属经济区和海洋能源及海底数据传输线的新伟大构想。因土耳其资产阶级出于同样的原因,同样声称在这些地区拥有主权,为了在与土耳其资产阶级的竞争中保持优势并获得西方帝国主义集团的青睐,希腊国家在西方帝国主义的羽翼下与以色列这个种族主义国家结盟。希腊资本家在爱琴海、东地中海和巴尔干地区的主张与工人和被压迫者的利益毫无共同之处;相反,他们以“国家利益”——即强国利益为名,危及工人和被压迫者的生命,对国内社会和平进行讹诈。希腊卷入乌克兰战争已经是一种致命的威胁。 地球的新常态 21世纪头几十年的特点是,以牺牲绝大多数人的利益、牺牲那些维持社会运转的劳动者的利益代价,普遍进行了有利于少数资本家利益的财富再分配,与之相伴的是帝国主义集团的侵略扩张。世界各地都在有意实施加剧不平等的政策。能源巨头们神话般的利润被戏称为“天价”。但是,政府粗俗的政策却使数十亿美元从工人的工资转移到了公司的公文包和股东的口袋中,并造就了“历史上贫困增加最剧烈的时代”。 利润的增加并非源于生产的相应增加。与其说是投资,不如说是资本在股票市场、公共债务市场、各种泡沫、利率差异中自我循环。资本通过私有化、财富再分配、加重剥削、掠夺我们的生活等政策抽走了利润。 公司之间的竞争日益尖锐,起初发展为贸易战和货币战,后来发展为帝国主义列强之间的整体地缘政治对抗。俄罗斯入侵乌克兰是我们这个时代大规模帝国主义战争的前奏:在欧洲战线的乌克兰,在台湾海峡,在中东,在中亚,在北极圈,在利比亚,在撒哈拉以南的非洲,在厄立特里亚,在苏丹。在经济上、政治上、意识形态上和军事上,在世界资本主义体系结构性危机的推动下,新老帝国主义大国正在摩拳擦掌。 在这种普遍对抗的背景下,相信“国际社会”可以确保和平,或处理环境污染、生物多样性的破坏,或避免即将到来的气候变化对地球生命的威胁,都是幻想。 投票箱呈现责任 新民主党(ΝΔ)、泛希腊社会主义运动(ΠΑΣΟΚ)、激进左翼联盟(ΣΥΡΙΖΑ)等又想在选举中欺骗我们。米佐塔基斯(Μητσοτάκης)承诺“欧洲工资”。齐普拉斯(Τσίπρας)声称他将实施他在第一个任期内无法实施的左翼方案。[3]安德鲁拉基斯(Ανδρουλάκης)提到了20世纪80年代,并承诺建立一个社会民主主义政府。这些都是故意的谎言。他们很清楚,疫情大流行时期的萧条、制裁、战争、高利率,不可避免地会导致新的严厉的紧缩措施——他们都愿意实施这些措施,以确保他们所承诺的体制的稳定。 民粹主义、极右翼、民族主义、种族主义、蒙昧主义、公开的法西斯主义党派散布对最贫穷、最弱小、最受压迫的人(移民、妇女、工人、LGBTI等)的仇恨和暴力。他们看似反体制力量,但事实上,他们不过是更野蛮和更不人道的制度的表现。 投无效票和弃权票不是解决办法:从政治中清除被压迫者是压迫者有意识的目标。由于工人阶级的沮丧和非政治化,有意在大选中投弃权票会在弃权的海洋中迷失方向,未能呈现出具体的政治解决方案。 斗争中的希望 坦皮罪行发生后,数十万人走上街头,进行抗议,占领他们的学校和学院。他们示威反对侵蚀基础设施的行为,反对私有化,反对人类生命的贬值。这是打破示威禁令和阻止设置大学警察的斗争,反法西斯运动和上诉法院外的盛大集会[4],efood和Cosco的胜利斗争[5],反对评估和国家操纵的斗争[6],艺术家运动,反父权制、杀害女性、强奸的斗争等的延续和高潮。 这场运动在英国、德国、西班牙、葡萄牙的大罢工中找到了回声。工人正在为增加工资而斗争,他们的工资正被精确地侵蚀。工人正在为加强公共卫生系统和增加社会支出而斗争。法国正处于先驱地位,多年来举行了最大规模的示威和罢工,以反对提高退休年龄。 这些斗争至关重要,但它们还不够。一旦运动消退,一旦政治和政府的稳定得以恢复,那么攻击就会以更大的力度恢复。资产阶级不会妥协,它决心将其反社会计划进行到底。为了打破这种恶性循环,我们必须在政治舞台中心对抗资产阶级方案的核心。 正如“第一次左翼”所证明的,欧洲现实不服从阵线和人民团结党(ΜΕΡΑ25 – ΛΑΕ)提出的管理型政治建议和技术官僚杂技终会失败。希腊共产党(ΚΚΕ)的政策也不是出路:议会反对派,对工会和集体的官僚主义庇护,否认斗争中的自我组织,在劳工—工会运动中采取破坏性策略,把诉求限制在“可行性”范围内,把斗争形式限制在合法范围内,把工人的阶级利益置于资产阶级“国族”利益之下的爱国主义言论——所有这些都完美概括了该党的夸夸其谈。 反资本主义的、革命的出路 只有在政治舞台中心加强反资本主义革命左翼,才能逆转阶级与政治之间的相互关系。只有在一个阶级的、反资本主义的方案上统一斗争,才能挑战资本的政治支配地位。要传播一份包括以下内容的政治纲领: ★增加工资,同时减少工作时间 ★重新整合集体谈判和集体协议 ★恢复和扩大工会自由民主权利 ★保护劳工,禁止解雇,监督劳动力市场 ★将公共资金大规模投入到卫生、教育、社会保险、社会福利、重要基础设施中 ★将公共资金大规模投入保护和恢复环境的活动中 ★不分种族、性别、宗教、性取向,尊重所有人的权利 ★解除警察的武装,废除等级恢复单位(ΜΑΤ)、等级恢复部门(ΥΑΤ)、摩托警察部队(ΔΙΑΣ)、预防和制止犯罪小组(OPKE)、直接行动部门(ΔΡΑΣΗ)等警察单位 ★开放边界,为难民和移民提供庇护、住所、教育和证件 ★在欧洲、巴尔干、爱琴海和地中海地区,实行各国人民和平与合作的国际主义政治。 实现这些内容的先决条件是在工人监督下实现基本商品生产、基础设施、媒体、银行系统的社会化,而不补偿其所有者;工人监督经济和行政机构,征用那些被关闭的企业,与帝国主义组织进行革命性决裂,退出欧盟、北约和所有帝国主义机制。 该方案只能由工人阶级自己建立、监督和撤换的工人政权,由社区和工作场所自我组织的基层委员会来实现。反资本主义革命力量依赖于工人阶级中的绝大多数人。 与独立的、反资本主义的左翼合作 我们正在反资本主义左翼阵线(ΑΝΤΑΡΣΥΑ)[7]的框架内努力建立这种反资本主义的、国际主义的和革命的力量的政治表达。这种力量的视角将超越管理主义、改良主义、斯大林主义和爱国主义左翼以及工会官僚机构的框架。它将为工人运动在反资本主义革命纲领上的自我组织和联合而奋斗。 反资本主义左翼阵线由一贯参与所有反对资本、战争、民族主义、种族主义、性别主义、各种压迫的社会斗争,并在其中发挥决定性作用的组织和战士组成。尽管有(不算少)问题和动摇,但它仍是反资本主义左翼坚持最久的联合努力,已持续近十五年。 在大选中只有支持这种立场,才不会浪费选票。我们不会从“两害相权取其轻”的逻辑中获益,就像迄今为止都一无所获一样。一位或多或少持改良主义立场的议员在议会中提出问题,什么也改变不了。投弃权票也不会有什么改善。我们需要在大选中发出这样的信息:工人运动中最自觉和最坚定的流派正在加强,以提高反资本主义战士的自信心,因为他们将在未来的日子里站在斗争的第一线。 我们呼吁工人、青年、妇女、难民和移民、LGBTI群体、所有被压迫者都加入反资本主义左翼阵线的队列,在斗争中和投票箱前共同战斗。 2023年5月8日 来源: okde.org/anakoinwseis/%cf%83%cf%84%ce%b7%cf%81%ce%af%ce%b6%ce%bf%cf%85%ce%bc%ce%b5-%cf%88%ce%b7%cf%86%ce%af%ce%b6%ce%bf%cf%85%ce%bc%ce%b5-%ce%b1%ce%bd%cf%84%ce%b1%cf%81%cf%83%cf%85%ce%b1/ [1] 指希腊二二八火车相撞事故。2023年2月28日,希腊两列火车在拉里萨市坦皮镇相撞,导致57人死亡,另有数十人受伤。此事件因与希腊的铁路私有化、铁道管理部门的官僚化、紧缩政策下公共基础设施投入严重缩减等问题相关,所以引发了强烈的工人与学生抗议浪潮。 [2] 译注:2020年12月希腊内阁会议决定设立大学警察,以“保卫教育机构和学术自由”。这打破了希腊长期的大学自治和警察不得随便进入学校的大学庇护制度。2022年起,大学警察开始大量入驻学校,并遭到大学生的普遍反抗。 [3] 译注:激进左翼联盟在执政前曾表示要退出欧元区,废除紧缩政策,废除欧盟备忘录等。但在2015—2019年执政期间,总理齐普拉斯完全背叛了选举前的承诺,接受了非常严苛的第三次备忘录,并继续实施紧缩政策。激进左翼联盟的施政表现表明了改良主义左翼政党不可能真正解决希腊的危机。 [4] 译注:2020年10月7日,希腊法院判定法西斯主义组织金色黎明党为非法组织。在法庭审判期间,大量左翼团体和工会组织在希腊最高法院外集会。 [5] 译注:efood是一家德国公司所属的外卖平台。疫情期间,为了保证利润增长,2021年9月17日,eFood告知115名签订了3个月合同的员工,他们要么成为“自由职业者”,要么辞职。这引发了efood员工的罢工抗议,来自其他行业的工会也通过各种方式表达声援,很多消费者通过卸载APP,给该APP打差评来声援外卖工人。最终efood宣布无限期雇佣其2000多名员工,并保证其社会保险和福利,至此efood罢工取得胜利。COSCO为中远希腊号货轮,2022年,COSCO工人为反对安全措施不足和待遇低微等,数次发动罢工,并取得胜利。 [6] 指反对2020年以来一系列教育改革的斗争。希腊教育改革内容包括了加强国家对于教学与学术内容评估的内容,此举被认为是在加强对教育与学术活动的国家干预,在加强政府的威权倾向。 [7] 由希腊一些共产主义和生态主义组织所共同组成的阵线,2008年开始筹建,2009年召开第一次全国代表大会。反资本主义左翼阵线由属于“共产主义左翼”的共产主义解放新左翼潮流及共产主义解放青年团,属于托派的社会主义工人党和希腊国际主义共产主义组织—斯巴达克斯,属于毛派的希腊革命共产主义运动,属于生态主义的生态主义替代社,及其他一些很小的政治团体联合组成。 发布于 2023-05-18 00:20・IP 属地湖北 Republished From: https://zhuanlan.zhihu.com/p/630226031?utm_campaign=shareopn&utm_medium=social&utm_oi=642759331624521728&utm_psn=1643566311950143489&utm_source=wechat_session&utm_id=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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